“没事,只是有点累。”苏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虽然两个人在水中有浮力,可她一个弱女子把两个人拽上了,也够吃力的。
“帮个忙,把他抬上车。”
低体温很可能让人送命,林辰东自己勉强还撑得住,只是这胖青年也不知道在水里呆了多长时间,还得赶快送去医院才行。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胖青年抬到了牧马人的后座上。
林辰东从背包里找了件衣服裹在了他的身上,同时又将两个背包放在了他的身上,总之尽可能让他暖和点。
苏雪的车开的比来的时候更快了些,好在这里不算太偏僻,奔着亮光的地方开,很快来到了市郊的县城。
牧马人直接驶入了一家医院。
林辰东帮青年办理了住院手续,便让苏雪离开了,毕竟是个女孩,大晚上的不回家,家人肯定很担心。
苏雪走后,林辰东从大夫口中得知,胖青年没有生命危险,这下也总算松了口气。
病房内,林辰东裹着个躺在坐在椅子上,病床躺着打点滴的胖青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青年打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
“得,这下算是彻底没事了。”
林辰东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个时候也没车,只能在医院将就一宿。
想一想,今天还是真一生中发生事情最多的一天,给宋大宝送葫芦,然后被鉴定轰走,后来遇到苏雪……
不过今天似乎也是有史以来收获最多的一天,一只大铁蝈蝈、一把“签子”、一只大翅油壶鲁,当然这油壶鲁是苏雪抓到的,不过能见到也算是一种幸运。
当然,林辰东还收获了十一只金钟。
但最关键的时候,苏雪花两万块买走了他的葫芦和蝈蝈。
两万块,这可是林辰东拿到手里最多的一笔钱,最起码能让他在这座城市坚持半年。
林辰东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比如如何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比如如何成才?比如一年后……
想着想着,林辰东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林辰东感觉到后背太阳的光照,慢慢睁开了双眼。
一对大眼睛正看着自己,林辰东这才发现自己趴在胖青年的肚子上,而且胖青年还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头顶上的卷发也喷上了发胶。
看来胖青年早就醒了,而且还自己出去换了套衣服,弄了弄发型。
“不好意。”
林辰东连忙从胖青年的肚子上起身,随后看了下表,才早晨七点钟。
“兄弟,你胳膊没事吧?”胖青年指了指林辰东的手腕,那淤青好像黑炭一样,足以想象昨天抓着他的手腕用了多大力气。
“没事。”
林辰东笑了笑,只不过是点淤青而已。
“兄弟,我叫李墩儿,你怎么称呼?”李墩儿爆出了自己的姓名,没说谢谢,可一张脸却满是感激之情。
林辰东抬头看着李墩儿,本来林辰东没想起来他是谁,但是听他自报姓名,猛然间想起来了,自己和苏雪初遇的时候,不正是看见李墩在打架吗?
想不到,自己竟然救了一个半熟脸。
“我叫林辰东,二十三。”
林辰东依然是那副不轻不重的口吻,并且没忘摘下眼镜擦拭起来,他知道李墩儿打架,但是他并不一定看到自己围观,这样的事,还是不说了,林辰东并没有告诉李墩儿,自己曾经见过他。
“大恩不言谢,林辰东,你这哥们儿李爷是交定了。”李墩儿的嗓门跟他的身形一样大,说话的时候嗡嗡的,不过还真是直肠子。
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有恩必报,有仇也得结喽,心里搁不住事。
“没什么,碰巧遇到而已,不过你大晚上去安子沟干嘛?”
“甭提了,点背,哥们儿听说安子沟有黄巧,心想晚上用粘网弄点回来卖,谁成想……总之是一泡屎发生的惨案。”
李墩儿说话除了大嗓门之外,特点就是浓浓的京腔,连珠炮一样的语速更是快的惊人。
原来这叫李墩儿的胖青年今年二十五岁,高中毕业后去了部队当了两年合同兵,然后就开始在古玩街练摊。
“你玩鸟?”
弄了半天遇到半个同行,花鸟鱼虫不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