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心底那片空洞,却越来越大。
他追求的从来不是她的恐惧,
而是那个灵魂在极致压力下迸发出的、不可预测的闪光——
是恨,是怒,是哪怕一丝扭曲的爱,
或是……他曾在她眼中惊鸿一瞥的、令他心悸的悲悯。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挫败地合上盒子,将它随手扔在桌上。
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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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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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
控制室)
刘天正翘着脚,监控着几个无关紧要的街角画面,嘴里哼着跑调的歌。
迈斯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平稳无波:
“凌薇病房内,检测到持续性低强度骨骼肌微电流活动,
模式异常,不符合静卧休养特征。”
刘天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屏幕,病房里的“凌薇”正闭着眼,似乎睡得很沉。
“啧,可能系发梦揼死牛啫。(啧,可能是做梦捶打死牛而已。)”
他不以为意,
“病咗都唔安分。(病了都不安分。)”
他完全没有将这点“异常”与那个荒谬的“舅舅”称呼联系起来。
在他眼里,那不过是大陆女警一次情绪失控后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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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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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夜幕降临。
我停下所有练习,静静地躺着。
身体是疲惫的,但灵魂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硬。
我轻轻抚摸着凌薇这双手指关节处因长期握笔和训练而形成的薄茧。
(阮糯
os:
凌薇,你留下的,
不仅仅是责任……
还有力量,对吗?)
我没有得到回答。
但我知道,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舅舅在行动。
我也必须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