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封允辙不小心踩了一脚，塑料包装一角有些破损。

里面有一条毛茸茸的东西。

似乎是狐狸尾巴？

方泞凑近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仿真狐狸尾巴。

一尺多长，红棕色，蓬松又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

不会是真毛吧。

方泞忍不住细细抚摸着，最后目光落到顶端。

硬的？

反光？

金属？

圆柱状？

一瞬间，方泞忽然明白了。

他嘴角抽动了两下，用力塞进柜子里。

又重重将柜门关上。

方泞转头看了一眼封允辙，黑暗中看不清楚封允辙的表情，只看得到蓝色的眼眸里点缀着些星光。

方泞自我安慰。

小孩子大概没看到过这么刺激的东西吧。

封允辙对狐狸尾巴并不在意，也不太明白方泞为什么一惊一乍。

只当是方泞找不到铺盖而懊恼，他很想告诉方泞直接滚地板也无所谓。

“床底下。”方泞走到床前，在四个角摸了摸。

果然是气压床。

床垫是乳胶款，又厚又重。

方泞想往上掀起床面。

又有些犹豫，万一周毓在里面藏点什么羞耻的东西怎么办。

再一想，罢了，反正晚上都看不清楚。

单纯的孩子也不一定会认识。

方泞弯腰用力，太重了，乳胶垫是十几厘米厚度的。

心里不住地暗诽：质量真好，周毓这家伙不保洁房子，也不翻新，就舍得买这种东西享受。

“我来吧。”封允辙走上前，用力一抬轻松打开。

打开床面，里面并没有方泞想象中的物体。堆积着些旧棉被旧四件套，他摸了摸，年代有些久远，上面的碎花有些喜庆。

他随便捡了几件薄的出来。

再把床压下去，激起一阵灰尘。

方泞咳了几声。

封允辙抱起一卷铺盖。

有垫的，有盖的，这种天气根本不需要太厚的铺盖保温。

封允辙很乖巧地把铺盖放在地上，又把书房的椅子搬到角落。

木板楼只要有细微的动静便会震动，声音在午夜十分显得格外响亮。

方泞‘嘘’了一声，让封允辙小心一点，这老房子墙壁薄，隔壁保不准会听到声响。

铺盖往地上一垫，地板也不知道周毓多久没打扫了，扬起一股灰尘味道。

封允辙蹲下身子，把铺盖铺平，往上一滚，裹上小毯子。

动作非常娴熟。

让方泞若有所思，看上去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生活上却比自己懂得多。

“那晚安了。”方泞往卧室走去，走到门边又回头嘱咐，“如果觉得有蚊子楼下抽屉里有蚊香。”

书房通往卧室的木门没有门锁。

方泞关上门便爬上床。

公主床香喷喷的。

周毓平时有睡前撒香水的习惯。

最爱玛丽莲梦露那个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