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多出的一份如仙似圣的气质,让白翩翩跟墨渊他们怎么也联想不到白锦轩是中邪了或是鬼上身了,一切静观其变吧。
白翩翩禁不止呼喊了一声,“二哥,你还好吧!”
白锦轩如乌墨般的黑发随风飘散,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不染尘土的白袍也肆意翻飞而起,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一般,真是如精灵般的男人……
饶是白翩翩看惯了素日里白锦轩模样的人,也不禁为之惊叹,悄悄地背着墨渊咽下一口口水。
墨冉静还算镇定,毕竟她身边有了墨渊那般优秀的哥哥,如今白锦轩更是她的人了,她唯一感到吃惊的是白锦轩怎么突然多出一份仙人的气质来。
到时宫孜惟就更是搞怪加搞笑了,他居然毫不留情地蒙住了林曼芝的眼睛,不让她看,他清楚,林曼芝是个属于看来美男要死要活的主儿,所以他得制止。
一个慕容兰就够他头痛了,幸好他走了,这会白锦轩又来个蜕变,那要宫孜惟以后怎么活呀。
一阵风飞飘扬过后,白锦轩缓慢地落了地来,所有人都关注着白锦轩的变化,可没谁敢冒然出手或是出声。
待白锦轩稳坐于地后,他的额头随即一闪,露出一道绯红的精芒,那道精芒似乎可以穿刺了人的身体。
“妈呀……这又是闹的哪出?”宫孜惟实在是忍不住,惊呼道,也是让林曼芝更为好奇,猛地发力,拉下了宫孜惟遮住自己双眼的手,“天呐,额头上怎么发光了?”
“是呀,谁都不清楚白锦轩究竟怎么了?”
端坐的白锦轩半天没哟睁开眼来,稳如泰山的姿势,让他更显出几分尊严来。
“轩,你还昏睡着吗?”墨冉静小心翼翼的试着问,从侧面看着白锦轩,眉心一道沟壑,很深很深,却又不敢伸手碰触了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
白锦轩并没有醒来,依然坐立,倒是给大伙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大家安静地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际已经慢慢地黑暗下来。
在宫孜惟的坚持下,终于,那堆火被升了起来,只是几根稀少的枝条根本就不够燃烧。
果然,温暖片刻后,那堆本就不够旺的火华丽丽地熄灭了。
宫孜惟嘟囔个嘴,满腹的埋怨,“看吧,都怪你,捡到手的柴火硬生生被你扔掉,这下好了,该挨冻了吧。”
林曼芝直接不理会宫孜惟的埋怨,他们都有灵力护身,哪像宫孜惟体内灵力甚少,不能周全地运作,更何况他们此刻关心的只有白锦轩,哪有多余的心情跟宫孜惟拌嘴,“诺,我包袱里还有一件披风,你要不嫌弃,可以让你穿一下。”
林曼芝实在是忍受不了宫孜惟作为一个大男人的唠叨,也不知道他在宫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多的话,干脆拿了自己御寒的东西给他,算是堵住他的嘴吧。
宫孜惟一听,赶紧去拿林曼芝的包袱,果然是有件披风,尽管自己身上也有一件披风,但在寒冷的夜里,再多都不算多了。
一件紫色的披风,披在宫孜惟身上,小不了多少。顿时,他感觉温暖了许多,心里直高兴,“嘴上说人家的不是,其实心里还是关心本太子的,嗯,这样才配做本宫的太子妃嘛。”
“喂,你在哪儿嘀咕什么?什么太子……妃?”林曼芝似乎听到一点声音,诧异地盯着宫孜惟看,宫孜惟只是低头系披风的带子,掩饰得特别好,“没……没呀,我什么也没说呀,在系带子呐,你幻听了吧。”
“哦,或许吧!”林曼芝转过头来,却莫名地有些失望。
破庙外,雪花飘洒,暴风狂起。
墨渊判断得一点不错,果然暴风雪来临了。
那堆火只剩星星点点依稀可见的火星了,早就感觉不到它的温度了,连一身毛发的小白都不住地往白翩翩怀了拱了有拱。
白翩翩也开始搓起手来,墨渊见了,暖心的问,“冷吗?”
“嗯!”白翩翩低柔地回应了,抬眸看墨渊的双眼不知何时蒙上一层剔透晶莹。
看得墨渊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赶忙将白翩翩的一双葱葱玉手我在自己手心,不断为她呵气。
宫孜惟见了,跟着学样,一把拉过林曼芝的手,毫不客气,“你应该也冷了吧,我给你暖暖。”
殊不知宫孜惟才是最冷的,拉过林曼芝的手,也是为了给自己暖和。
“起开,你的手比本小姐的还冷,暖……暖个屁呀。”林曼芝也毫不留情面地一把粗鲁地甩开了宫孜惟的手,“还想占姐的便宜,想得美。”
此刻,都成双成对,唯独墨冉静落单了,她不仅身上发冷,心里更是凉得彻底,她不知道白锦轩这样还会有多久,她也多么希望白锦轩能像自己的哥哥和宫孜惟一样,温暖的握住自己的手,彼此给予温暖,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白锦轩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心声能够感应了白锦轩的昏迷。
墨渊似看穿了自己妹妹的心思,见她一脸的愁容,自己心里也跟着伤心过意不去,又不好直接劝慰,因为此刻再多的劝慰都是多余的,一切都得等到白锦轩醒来再说。
于是墨渊看了看刚才白翩翩铺得厚厚的草垫,提议道,“干脆我们都到草垫上去,那样人多彼此给予温暖,就不会感觉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