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淮茹她的行为看似是放弃价值实际上是创造了一种新的‘价值’。”
“——破坏的价值。”
“既然她想被‘处理’那就处理一下。”
何为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通知后勤把她从清洁队调出来。项目组的实验室缺一个打杂的。让她去。”
“告诉她她的新工作是负责清理实验废料整理器材。每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
“另外通知阎埠贵。让他写一份关于‘如何正确引导落后同志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的报告明天交上来。”
刘秘书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他呆呆地看着何为民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何顾问……这……这是为什么?”
把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调到核心部门?
还要给涨工资?
还要让阎埠贵写报告?
这都是什么神仙操作?
何为民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像是在教导学生般的提点。
“价值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它的意义在于‘交换’和‘定义’。”
“秦淮茹认为自己没有价值那是她的定义。但现在我重新定义了她的价值。”
“我让她从一个‘无价值’的掏粪工变成了一个‘有价值’的月薪二十七块五的实验室后勤人员。”
“这就完成了一次‘价值转移’。”
“我用一个微不足道的职位买断了她‘自我毁灭’的权力。同时也向院子里的所有人释放了一个新的信号。”
“——在这个系统里连‘寻死’都是一种可以被定价被利用的价值。”
“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被定价的呢?还有谁敢轻易地放弃自己的价值呢?”
“至于阎埠贵……”何为民的嘴角再次勾起。
“那只老狐狸最擅长见风使舵。让他来给这次的‘补丁’写一份官方说明书再合适不过了。”
刘秘书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大脑。
他看着眼前的何为民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正在俯瞰人间随手拨弄着棋子将所有人心和欲望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神魔。
当晚。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第一次开进了死寂的四合院。
车灯像两把利剑划破了院子里的黑暗。
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他们躲在门后窗后惊恐地看着这辆不速之客。
车门打开刘秘书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径直走到了秦淮茹家的门口。
秦淮茹正坐在小板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她的脸上还带着昨天被贾张氏抓出的血痕。
“秦淮茹同志。”刘秘书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