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侍卫也快速回神,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和夹杂了惶恐,恭敬地撩起轿帘,任濯池轻扶着她上了轿子。
清姝若有所思的看着,任濯池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轻轻捧起她雪白小脸,与她鼻尖相触,关切地问:“姝姝,怎么了?”
“只是感觉你也变了许多。”
这一句清清淡淡的话却猛然令男人呼吸一窒,清姝能明显地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她估计男人可能又想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
“你怕了?还是你不喜这样的我?”男人捧着她脸颊细细密密的吻,他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不安和害怕。
微风拂起窗边帘子,清姝借着月光看到他脸上的惶恐脆弱。
可分明他在别人面前永远都那样气若神闲和自信强大。
任濯池这些年越爬越高,在宦海沉浮怎能不沾染一点血腥和黑暗?纯良坦荡的人成不了一把利剑,成不了君上器重的大臣。
他是真的变了。
清姝轻叹一声,吻上他俊朗的眉眼,安抚道:“不要胡思乱想。”
“这些年,辛苦了。”
任濯池愈发拥紧了她,滚烫的唇舌落在她颈间,心间因她的话而软地一塌糊涂,那些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看起来清冷无比,高高在上是人却始终这样温柔,他怎能不爱?
“我们快些回去吧。”
清姝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热度,耳后倏地升起一抹粉润,她死死摁住他作乱的双手,“克制些。”
男人低低一笑,声音竟意外的蛊惑性感。
任濯池掰过她的脸,死死吻住她,眼神浸着如水的爱意,含糊道:“那就先收点利息。”
轿内温度滚烫,轿外的侍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坏了里面两位的兴致,只好加快脚步,将人送到了郊外别庄。
任濯池抱着腿软的她下了轿子,大步流星地往庄内走去,院落山石水鸟雅致非常,盆栽花卉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意趣盎然。
清姝窝在他怀里细细打量,四周空无一人。
“你要久住?”
甚至还买了一个这么清幽的别庄。
“在这边来调查一些事,短则半月,长则半年,总不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任濯池语调一转,笑着看她,“再者,我确实有想在这里安家的想法。”
抱着会遇见她的想法,鬼使神差地买了这里的院子。
他衣袍翻飞,彰显着主人焦急的心情。
进了屋,任濯池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床榻间,这入骨的思念只能用水乳交融来缓解,他轻哄着解下了她的衣衫。
清姝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动作,唇间溢出一声轻笑,淡然抹去他额间细汗,“回回见你,都这般急色。”
“不急我怕你跑了。”任濯池禁锢着她,痴迷地看着她清冷的面容,掌下肌肤如凝脂般柔嫩,“还是在床榻间最为安心。”
说着他便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被翻浪潮,云雨直至天明未歇。
清姝在别庄待了几日,任濯池果然很忙。
晨光熹微时匆忙出门,披星戴月而归。
他带着满身疲惫踏进屋内,愧疚地看着她,“这几日太忙,姝姝实在太忙可以去后山逛逛,那儿有一一大片桃花林,这时节估计也开了满园。”
清姝微微摇头,“我陪着你便好。”
她盈盈目光看得他心软,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若不然,姝姝也和一起出门查案?”
清姝仍旧摇了摇头,替他斟上一杯水,“查案乃朝廷要求,我可不愿参与其中。”
“怕甚,有我担着。”
男人难得露出几分张扬姿态。
“和我说说京中趣事就好。”
她不骄不躁,眉目平和,总能恰到好处地安定人心,任濯池沉吟一瞬便低声讲述起来,谈到燕稷时,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惋惜。
燕稷事事想着天下大局,为稳定朝堂,拖了一两年后便也顺应局势封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