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妖怪！老公！快报警！”

“你是什么人！”

余苏礼看着他们害怕，恐惧，而后就是杀意。

余苏礼起身，不想再纠结。

“我改主意了，八百万怎么样。算是补偿不是吗，他们受的苦，你们要偿还才行。”

王肖跟秦丽都被吓到了，但要钱比他们要命还难受。

虽然害怕，但嘴里的污言秽语还在继续。

余苏礼皱着眉，拿出那个照片。

“不是想要你妹妹亲自来要钱吗？我可以满足你们。”

灯光忽明忽暗，明明还是下午，但外面突然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灯泡炸开，几个房间的门都打开又猛得合上。

就算是一向觉得自己煞气十足的王肖都被吓到失禁，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你，你干什么！我妹妹已经死了！”

余苏礼背过身，在他的眼里一切还是一样。

他放大的，只不过是他们两个人心中的恐惧罢了。

他们的小儿子眼中也是风平浪静，只有自己的父母在哭喊在责骂。

余苏礼捂住了小孩的耳朵，递给他一个棒棒糖。

“哥哥，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在赎罪。”

“什么叫赎罪。”

“就是做错事情要改正。”

“哦，那爸爸妈妈是坏人对吧，我以后不要做坏人。”

余苏礼笑着，手握住了他的脉搏。

做了一辈子的义工，只为了替父母赎罪。

这样好的孩子，怎么就是他们的呢。

哭喊过后，难闻的气味散开。

余苏礼捂住了小孩的眼睛，不让他看到父母互掐的场景。

到最后，余苏礼结束了幻境。

两个人像是劫后余生一样，大口的喘气，求生般给刚才秦微微站着的地方下跪道歉。

“替方成欲还完那三百万，剩下的，捐出去吧。”

余苏礼拿着掉落在地上的刀抵住了王肖的胸口，冰冷的刀口很吓人。

吓得王肖哭喊，吓得王肖裤管又流下了不明液体，

余苏礼很是反胃，甚至真的想刀了他。

但是杀人犯法哦。

“听到吗。”

两个人都疯狂点头，生怕又惹眼前这个活阎王不高兴。

余苏礼转身离开，可还是心软了，伸手抹去了他们小儿子的这段记忆。

别成为第二个方成欲了。

“你们不会后悔的，我知道。秦微微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死前甚至都没怪自己的姐姐，只怪自己。”

“秦丽，你忘记了。忘记你妹妹不管什么都留给你一半，哪怕是读书时的一块蛋糕，她都只舍得吃一小半，剩下的，都给你了。”

秦丽封存的记忆仿佛被打开了，而后是痛苦，却没有悔恨。

余苏礼走后，秦丽哭喊着说对不起。

但真的会觉得对不起吗。

余苏礼没撤回法术，每当午夜梦回，他们的孽债会讨回。

一次又一次。

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