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三抚额,自打进屋以来,这丫头片子就没甩过自己一个眼神,这模样可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本公子的嫡妻,夫为妻遮风挡雨,不是应该的吗?”
好半天,韶三才想出一句感觉比较妥贴的话,可这语气不似是宣告主权,更象是一种调笑。
叶梨歌呵呵哒,这戏做的,没观众的时候,咱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
“阿梨这屋子里的摆设有点不齐备,回头把管事的嬷嬷找来,缺什么只管让她给你弄。
对她不用客气,那是本公子的奶娘,自小带大我的,人也极好。”
叶梨歌继续呵呵哒,这是在向她透漏,管事嬷嬷是他奶娘,他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做的事,都由奶娘做了。
所以,别以为几句场面话说过了,就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是这个意思吧?
咱是外人,就不多嘴多舌的在人家眼里插棒子了吧!
“三公子费心了,阿梨谢过三公子了。
下人们正在收拾梅园,想来过不了多少时候,阿梨就会搬过去住的。
那是阿娘以前住过的地方,阿梨想回去重温与阿娘之前的温馨时光。”
韶三无语,战场上靠的全是一双铁拳,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没人会和拳头讲道理。
他本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男子,如今听得叶梨歌一番话,反倒让他不知如何答复。
不过,对于不甚相干的人来说,他也不是十分的在乎。
端起手中的茶盏,轻啜一口,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眼观鼻鼻观口,目不斜视的叶梨歌,轻叹了一声,他能说什么?
自始至终,这位叶家小姐正眼都没看过自己,不要说正眼了,连一眼都没瞥过。
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的身份,还要得益于那些个眼皮子活络的丫环们,至于她本人,兴许,是真的对自己不上心吧!
明明没那重意思,可这心里因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叶小姐,是这样的。
对于这桩婚事吧,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咱明白人也就不说糊涂话了,本公子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早就想和叶小姐谈一下了,如今,索性就直了说吧!”
叶梨歌挺了挺笔直的后背,目光斜视,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请韶公子指教。”
“指教谈不上,本公子想与叶小姐达成一个协议。
也即是说,经由了前边的那个成婚的闹剧,于名义上来讲,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韶公子是想说,这个名声与你有损?”
“本公子倒不介意,确切来讲,是于叶小姐不利,可事情已然如此,多说无益。
所以,本公子是想着,这个嫡妻的名份不妨就让你占着。
做为交换条件,叶小姐可以借本公子的势,可以利用韶家的名义做事情,只要没有实质性的危害,无论你做什么,本公子都愿
意做你的后盾。”
“哦?”
直到这个时候,叶梨歌才抬眸望向了韶华。
一身素白的衣服,将他卓而不群的英姿发挥了个淋漓尽致,虽坐在轮椅之上,仍不失一位天生上位者的霸气威势。
英俊无匹的容颜如同是玉石的精雕细刻,棱角分明的线条给人一种天生的威仪感,那是历经沉淀的,在战场上形成的并尽量收
敛起来的煞气。
浓墨的眉毛个性的挑起,长而细密的睫毛裹携着欺星赛月的清冷眸子,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樱红如花瓣的菱唇,此时正好心情
的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