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君的笑容凝固了:“......这是什么意思?你在羞辱朕?为了给九弟报仇?”
“别提他,扫兴,”朱珠的嗓音很沙哑,她竭力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和跃跃欲试,长长的指甲在男人如玉般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战栗。
“我说了,我属于皇上,皇上也属于我。”
她湿润的吻似毒蛇的蛇信子,舔着他的喉结:“我会帮助你复仇,作为回报,请陛下告诉我,您的小字是什么?”
她说着最尊敬的话,却做着僭越的举止,魏子君被她逼得脸色潮红,咬牙低声道:“为我复仇?”
“嗯哼,”朱珠说,“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她扯着魏子君的发尾迫使他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寂静的密室里陡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魏子君笑得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眸里浸润着水汽,面如芙蓉,胸膛剧烈起伏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妙!九弟真是给朕送来了一个妙人啊!”
朱珠玩着他滑凉的发丝:“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没有小字,”魏子君答道,“但最初,母亲喜欢叫我洛桑。”
意为心地善良,只可惜他从来都没有回应过母亲的期待。
“洛桑。”
朱珠舌尖上翘,顶着上颚吐出这两个字,原本被魏子君厌恶的小字突然就被染上暧昧的水汽,变得缠绵多情起来。
掌心抓紧了冰冷的铁链,将那一小块冷铁都暖得温热起来。
心中,有什么悄然松动,一株嫩芽破图而出,成为了这片蛮荒之地的唯一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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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
闲福宫,原本重病在床的纯太后端坐在上首,而魏子恒面色阴沉如水,怜惜地握着明日淑的手,“淑儿,委屈你了。”
明日淑嘴一撇,眼眶中泪花晶莹:“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对她多次忍让,可她非要与我作对。她嫉妒我,就联合其他嫔妃一起打压我,还让魏子君杀人吓唬我!”
魏子恒眼底的冷意更重:“母后,孩儿今日发现京城出现多家铺子,玻璃、钻石、肥皂......淑儿的研究成果全都被他们给抄去了!”
纯太后了然:“背后之人是她?”
“八九不离十,”魏子恒恨恨地拍了下轮椅扶手,“那些商铺背靠皇城,哪怕是孩儿也丝毫不惧,天底下有这般能量的只有两个人。”
“魏子君不会这么干,他疯疯癫癫,能勉强上朝已是不易,无暇注意到我们的动作,”纯太后淡淡接话,
“是那个女人背靠大树好乘凉,打算一脚把我们踢走,享受荣华富贵吧?”
魏子恒拱拱手:“母后神机妙算,她既然敢对淑儿下手,想必是有恃无恐,做好了与我们撕破脸的打算。”
“愚蠢至极,”纯太后冷哼一声,“如今神器已经炼成,你打算何时动手?”
“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便一日难消,不如就安排在春日围猎上。”
魏子恒如玉般端庄的脸庞扭曲了,阴冷地说道,
“三日后将天降神罚,令暴君命丧于饥熊之口,以定天下。届时本王打着清君侧、除妖妃的名号进城,以妖妃暴君的项上头颅祭我大魏!以平民心!”
纯太后和蔼端庄地喝了口茶:“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