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江小枫直接来到了严琨住的地方。也就是在那一次,严琨才意识到看似温柔内向的江小枫有一种不可逆转的倔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婚,他必须结!
可是,这种被迫的婚姻很快让严琨感到厌倦,孩子成宿的哭闹,母亲和江小枫之间的矛盾,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一件件向严琨袭来,而他在商业街开的两个店生意越来越惨淡,他将这些生活的不幸都归结到江小枫的倔强上来,一次次将生活的不满发泄到这个以他为天的女孩身上。而江小枫的忍让、哭泣与逆来顺受使严琨更加变本加厉。
如果严琨真的有最辉煌的时候,应该是他在江氏服装公司当物流部经理的那几年。虽然有几次与客户干过架,与物流部的手下发生过摩擦,但与以前的自己相比已经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对江小荷这个人既佩服,又害怕,甚至有一点恨她。
然而,当面对金钱的诱惑时,他将对江小荷的恨放大来掩盖自己的行业。为了更多的钱,他把江氏服装公司所有的经销商信息全部给了广东那家生产洛兹女裤企业。
为此,她还见过洛兹女裤真正的幕后主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广东女人。
严琨想到这些时候,仿佛觉得这些事仿佛就在昨天。一件件历历在目。
在黑夜里,他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揉着白天被那帮摧债的人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腿,听着两只老鼠在他床下耳鬓厮磨的声音,心里正在酝酿一个让他心潮澎湃,而且从此将改变他命运的计划!
第二天,严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从里到外地收拾自己,洗澡、刮胡须、理发,捯饬完这些,他穿上谢颖送给他的那套衣服,站在镜子前,严琨看到了一个精神焕发的自己。
下午时,严琨开着谢颖的车来到了一家饭店门口,刚到酒店门口,他的电话响了,电话那段传来谢颖带着惺忪,像是刚起床的声音:“严琨,我在美容院呢,我这边已经结束了,你来接我吧。”
严琨把车开到美容院,谢颖从店里走出来,女店员在身后向谢颖说:“颖姐,欢迎您下次再来!”
严琨从车上走下来,为谢颖打开车门,谢颖穿着一套抹胸白色套裙,下身的裙子又短又紧,紧紧地裹住臀部,将她全身曲线展露得淋漓尽致。
严琨的眼睛从看到谢颖的那一刻起就从未移开,谢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严琨,朝他投出一个难以琢磨的微笑。
待谢颖上车,严琨为她关上车门,重又回到驾驶座上。
谢颖说:“不错嘛!这身衣服你穿着就是好看,一看就是个职场精英,你穿这身给我当司机都委屈了你。”
严琨笑着说:“能天天和你这样的美女在一起,给我个总理我都不干!”
谢颖被严琨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严琨说:“你今天真美!”
谢颖笑道:“我天天把一半的时间用在美容和打扮上,能不美吗?我在美容院呆了一下午,你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好了很多?”说着,她把脸伸向严琨,让他看。
严琨立即闻到谢颖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着迷的芳香。如果不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他非把这个撩人的女人办了不可。
严琨强忍着冲动的心,说:“颖姐,你皮肤的确好,看上去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谢颖哈哈笑着说:“还是你会说话。”
严琨说:“颖姐,你今晚还是去哪个饭店?”
谢颖说:“有个客户临时有事,今天晚上就不去了,一会儿你把我送回家,你就可以回去了。”
严琨听了谢颖的话,突然感觉有点失落。他开着车往谢颖家里走。走到一条街上时,谢颖看了一下表,说:“哟,这晚饭时间到了。”
严琨立即说,:“颖姐,我请你吃个饭吧,感谢你对我的知遇之恩。”
谢颖笑着说:“我有什么好感谢的,你得感谢你自己。我们这也是有缘份嘛!不然这样,我们在外面买几个菜回家里去吃,外面的饭店里乱哄哄的,我不想去,我那里有几瓶红酒,你也尝尝。”
严琨高兴地答应着。
回到谢颖家里,严琨在餐桌上摆上餐盘,谢颖回卧室里换衣服,等严琨把桌子摆好后,穿着一身红色吊带长裙的谢颖从卧室里缓缓走出来,那条吊带长裙领口很低,若隐若现地展示着谢颖丰满的胸部。
严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谢颖。谢颖迎着严琨的目光打开音箱,房间里立即响起一首悠扬的乐曲,是《甜密密》。
谢颖坐在严琨的对面,对严琨轻声细语地说:“严琨,喝红酒一定要有氛围,把客厅里的主灯关掉,再点上蜡烛,这样才有情调。”
严琨咽了一下口水,立即按照谢颖的指示,在桌子上点起蜡烛,关掉了房间的吊灯,房间里立即呈现出一片昏暗、梦幻,甚至是迷离的氛围。
谢颖拿起红酒杯,摇晃着,说:“来干杯!庆祝我们的邂逅!”
严琨也端起酒杯同谢知碰了一下。
谢颖喝了一口红酒,说:“这是我收藏了十年的红酒,你尝尝怎么样?”
严琨喝了一口,说:“不错,这味道很丰盈,而且很浓烈,口感醇厚圆润。”
谢颖笑着说:“看来你还挺懂红酒的嘛?你知道这红酒多少钱一瓶吗?”
严琨摇摇头,说:“这我可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