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珂嗯了声。
他闭着目,听凌珂关了灯,从屏风后走过来,然后一阵窸窸窣窣后,卧房内陷入安静。
睁开眼,却见他的女孩躺在床旁黑色的地毯上,竟然这么防着自己,难不成真怕自己了……
“上来,”他柔了语气。
凌珂照做。
两个人相对而卧,本以为关了灯便看不到了,可今晚月色却很是肆虐,床上撒了大片的月光,凌珂柔软的发丝落在枕头上,长睫微微颤动,根根分明,漆黑的眸子仿佛被泼了最浓的墨,又偏偏融进了温柔月光。
真是要把人逼疯……
男人目光炙热又复杂,伸手摸向她的脸,还是那让人心悸的温热触感,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度。
他强找回一丝理智,将手停在她唇边,呼吸有些急促:“咬一口,让我清醒。”
凌珂喉咙动了动,然后有些用力地咬上去,牙齿锋利的如同一只小野猫。
修长完美的手掌上顿时一小排牙印,然后慢慢渗出一丝殷红的血液。
男人闷哼一声,虽有痛感,但更多的是又麻又痒的感觉,还有那火热湿润的触感。
并无使他清醒的作用,反而还有一丝快感。
门外古董钟敲响0点的钟声。
二月初三了。
凌珂忽然觉得头疼的愈发厉害,脑子里无数前世的片段在疯狂回闪,她猛的蜷缩。
“怎么了?头疼?”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男人这才如同被一场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的淋下来,彻底清醒了。
好险,就差一点。
他伸手在女孩头顶摸了摸,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那手掌仿佛真有魔力,凌珂感到疼痛在慢慢减轻,人在生病时心里防线总是比较脆弱,她有些动容,明明是一尊危险的嗜血魔王,却教她写名字,送她上学,还这般关心她……
“主人。”
“怎么了。”
“如果我接近你,是想把你当靠山,你会生气吗?”
男人面无惊异之色,反而唇边噙起一抹笑:“眼光不错,你找的是全帝都最稳的靠山。”
翌日,清晨。
门锁果然开了。
凌珂依然精神不济,却坚持要上学,因为昨天听李玉明说快要第一次摸底考了。
傅冥寒手掌覆上她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允许她上学。
婢女从窗户看到夜园的车缓缓驶出老宅,轻声道:“老太太,昨晚少爷和凌珂姑娘是和衣而睡的。”
老太太垂了眸子:“哦。”
婢女又补充:“不过我注意到少爷手上有凌珂姑娘的咬痕……”
老太太笑逐颜开:“哦?”
***
帝都私立高中。
午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