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东西,我说要你把她们侍奉好!”他气忿忿地,手指头都要点到老崔的鼻子了上了,“快去添置炭火、被褥,要一应俱全。我再听说你伺候不周,立马卖了你!”
老崔一溜烟跑了。
鸣凰听着,对王清洲有了些许好感,并对自己看走了眼而愧疚:“多谢清洲兄长。”
王清洲道:“妹妹是贵人,请妹妹赏脸,到屋子里说说话。”
好意难却,她只好跟着王清洲进屋。
王家的会客堂很大,装饰很豪华。鸣凰曾听说王清洲名下有两座壁坞,其中黑松坞规模大,包荫户多,势力强,很有名气。
王清洲的父亲王需很一般,但王清洲却是和州王家子弟中的佼佼者。
王清洲带鸣凰进入会客堂旁的暖阁,屋子里四周有炭火暖炉,香烟袅袅,桌椅案几,摆放整齐,很像是日常待客的地方。
侍女送茶上来,王清洲手捧茶盏递给鸣凰.
鸣凰去接茶盏,王清洲的手顺势捧住鸣凰的小手,惊道:“哎呀,妹妹的手好凉。怎么会冻成这个样子?你也不说一声!”
鸣凰急忙缩回手,心中砰砰直跳。
“来人,赶紧去取几件新冬衣来!”他朝门外喊,回头又嗔怪道,“你这孩子,冷着了怎么好?”
鸣凰放下茶盏:“多谢兄长关爱,月儿该回去看看母亲了!”说完,夺门而出,险些与进门的王清流撞在一起……
王清流很奇怪:“兄长,她怎么了?”
“这丫头打扮打扮,一定是绝色!”王清洲望着鸣凰的背影,意犹未尽。
王清流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儿不对味,正要说话,王清洲对他说:“我替你在瑞王身边谋了个事,等瑞王回京,你要好好巴结殷勤。一旦在瑞王身边站稳了脚,将来咱们家在朝在野都有人照应。”
王清流道:“兄长好好在南州做官,怎么要招惹长孙子衿呢!您明知他是皇帝面前得宠的人,还不避着点儿!”
“还轮着你来教训我了?”王清洲斥道,“我不就多拿了那么点儿粮食吗?贪污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他为什么就盯着我不放?还不是因为你那死姐姐王清容吗?”
提到姐姐,王清流不再说什么,转头出了暖阁。
鸣凰回到下院,见老崔两口子正往屋子里搬炭笼、棉被什么的,什么也没说,也没进屋,独自站廊下发呆……
刚才王清洲的举动,把她吓着了,她的心犹自扑通扑通地跳……
她兀自发呆,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蠕蠕地动,低头一看,汗毛顿时炸了起来!
原来是那两只牛犊子般大的猛犬!
“大宝二宝,回来,别吓着妹妹!”
王清洲一边喝叫他的犬,一边踱进院子。后边跟着两个丫头,手中捧着冬衣。
他进了屋子,跟柳夫人问寒问暖:“婶娘,侄子照顾不周,您受委屈了。您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吩咐侄子,一家人,不要客气!这些衣服您和妹妹先用着,不够再添置。”
柳夫人感激不尽,连夸王清洲是个仁义的孩子。
王清洲告辞,柳夫人让鸣凰送送。
鸣凰不情愿地送他到下院门口,王清洲低声道:“妹妹,有时间到我书房,咱们兄妹叙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