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全一把扯住曹祥, 佟妃娘娘,奴才去就行了。佟安宁闻言,摆摆手, 你们一起去也行!和曹祥你推我攘的许忠全顿时僵住了。佟妃就不怕皇上知道是她气着皇后,怪罪她吗?
“本宫也不舒服!”话音刚落,佟安宁一下子瘫在桌旁。
她此时的肤色发白,唇瓣有些发紫,看着十分虚弱,旁边的皇后和她一比,都要精神十倍。伊哈娜惊声喊道: 安宁!
佟安宁身旁的佟嬷嬷和珍珠连忙将人扶起。
许多人惊愕地起身,看着佟安宁如易碎的白瓷躺在佟嬷嬷怀里,仿佛轻轻一推就会粉碎。“唔……”佟安宁嘴唇微微阖动,不知道说什么。
伊哈娜连忙俯身抽到她的唇边,佟安宁轻声道: “香……”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晕了过去。香……什么香?伊哈娜抽
动鼻子,不停地嗅着殿内的味道。
佟嬷嬷慌忙道: “快去叫太医!”曹祥连忙跑了出去,坤宁宫的太监也不敢拦。
其他嫔妃站在外侧不敢上前,赫舍里氏也顾不上其他,扶着喜嬷嬷的胳膊,走到佟安宁跟前,神色担忧, 伊哈娜,佟妃,她到底怎么了?
伊哈娜娜狐疑地环顾四周, 安宁昏迷前说了‘香’这个字!
佟嬷嬷一听,忽然想起除夕夜的事情,也顾不得其他,吩咐道: 让娘娘换个屋子!珍珠连连点头。
赫舍里氏听到这话,心下一沉, 嬷嬷,你这是何意!
从佟安宁进宫,她就对其身边调查过,知道慈和太后崩逝前,给佟安宁和佟安瑶姐妹俩一人留了一个老嬷嬷。
所以对佟嬷嬷也客气。
佟嬷嬷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我家娘娘身子弱,对待一些东西比较敏感,恐怕这殿内有一些东西对她影响不好。
赫舍里氏心中陡然一紧,右脚往门口方向挪了一些,还是强忍慌张, “嬷嬷确认?”其他人也伸长了脖子,等佟嬷嬷公布最终答案。佟嬷嬷摇头, 奴婢不肯定!
不管如何,这正殿是无法待了,众人连忙都离开了屋子,因为担心坤宁宫的其他房间也有东西,众人宁可站在院中待着。
佟嬷嬷让人在屋檐下放了一个躺椅,在上面垫了被子,让佟安宁躺在上面。
昭妃带着纳喇氏等人来到坤宁宫时,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院中,而且连皇后也没有进去,顿时惊疑了。
昭妃虽然和宫里庶妃没有多少交集,不过纳喇氏平时八面玲珑,和不少人相处不错,很快将事情原委打听出来了。
皇后想将永寿宫的一名庶妃移到承乾宫,佟妃不愿意,然后两人吵了起来,后来皇后赫舍里氏动了胎气,佟妃被气晕了
也有人说佟妃是被坤宁宫殿里的熏香给毒害的,所以大家不敢进去。
昭妃闻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皇后娘娘,既然这样,辉发那拉氏就留在坤宁宫吧。佟妃毕竟替你挡了灾!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做!
马佳氏赞同道
: “皇后娘娘,昭妃娘娘说的没错,奴才看辉发那拉氏和坤宁宫有缘!”
纳喇氏: “皇后娘娘最是仁慈,若是皇上知道,佟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因为辉发那拉氏而有了间隙,出了事,恐怕辉发那拉妹妹有麻烦了!
辉发那拉氏一听,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跪到皇后跟前,扯着她的衣摆,满眼祈求, 皇后娘娘,您救救我!奴才愿意来坤宁宫,除了这里,奴才哪儿都不去,奴才求您了!您就救救我吧!
你……你快起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皇后没想到辉发那拉氏居然被吓到了。伊哈娜见状,说道: 既然皇后娘娘不反对,我下午就让人给辉发那拉氏搬家!辉发那拉氏一听,连忙向伊哈娜娜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娘娘!然后又向皇后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
她面上的笑多了几分僵硬,目光幽幽地看向伊哈娜、昭妃、纳喇氏、马佳氏,带着几分冷意,本宫居然不知道后宫关系这么好,几位妹妹能这样相处,本宫也轻松了!
昭妃轻笑: “皇后娘娘过誉了!大家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向来宽厚,肯定不会让辉发那拉氏因为您而受到连累,既然辉发那拉氏不想待在永寿宫,一心追随你,本宫觉得,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子,待在哪里不是一样。
伊哈娜赞同道: “昭妃说的没错,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经常夸赞您贤良淑德,是大清百年难寻的贤
德皇后,不愧是索尼大人教养大的。
后宫谁不知道她和佟安宁关系好,皇后还将辉发那拉氏从永寿宫挪到承乾宫,这不是当面拆永寿宫和承乾宫的台吗?
既然她先越界,就不要怪她过分了,再说一个小小的庶妃到了坤宁宫,还不是被皇后拿捏。
皇后看着咄咄逼人的几人,直接被气笑了,她进宫后,除了承祜,还没有人敢这样为难她, 你们以为这样说,本宫就能被你们逼迫?”
昭妃: “皇后娘娘,你我都清楚,辉发那拉氏不值一提,可是现在佟妃在您的宫殿受了气,中了毒,此事本来就是您先提起来的,您也不是全然无辜!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辉发那拉氏移到坤宁宫,这样大家都满意。≈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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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无表情道: “昭妃,你还是管好自己,本宫是皇后,用不着别人教本宫做事!”
其他庶妃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连呼吸都轻轻,即使在外面冻得腿有些发麻,也不敢挪动,担心被皇后、昭妃他们波及。
看着跪在地上的辉发那拉氏,一时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可怜。不管如何,都是她自找的。
没等昭妃他们讨论出结果,辉发那拉氏也晕了过去,又是一团乱子,旁边的嬷嬷和宫女又是盖被子、又是掐人中。
等到太医院的人过来,就看到两个躺着的人。
辉发那拉氏是因为惊吓,外加哭的太狠、地上太凉,一时晕厥过去,太医院的人扎了一针就醒来了,最后还是留在了坤宁宫。
至于佟安宁,一时半伙醒不来,太医院将人抬回承乾宫医治。
同时经过了探查,在坤宁宫的香炉里找到了一些秘药残渣,逮捕了经手的太监。经过慎刑司一天一夜的审问,对方吐露消息,原来其也是花房总管孙洪的手下。
在孙洪被抓之前,曾经有过约定,一旦被抓,他就将之前准备好的秘香掺到坤宁宫的香炉中,算是收取皇后的报酬,用来偿还之前给予给她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