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月叹口气:“不要在这里睡觉啊。”
现在她们两个,完全就是将过去的状态对换了一下。
冯寻墨摇摇头:“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她在沙月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然后止不住打了个冷颤:“怎么这么冷。”
沙月皱皱眉,她从刚刚走进这房间的时候,也只觉得有些过于冷。
虽然此刻阳光明媚,却像是进入了寒冬一般。
“也许是你刚睡醒。”沙月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她还是尽力安抚冯寻墨:“去客厅坐会儿吧,我去做饭。”
冯寻墨没有再说话,直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才喃喃的开口:“沙月,我觉得很心慌。”
“呃。”沙月以为她又想起了郑子瑜,于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这里。”冯寻墨的眼神有些空洞,她按住胸口:“特别慌乱,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按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伸手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竟然是那枚古铜戒指,上面的雕花纹路似乎比之前看起来更亮了。
冯寻墨疑惑的盯着戒指,她记得自己前几日,好像是绑戒指的绳子断裂,她就暂时搁置在了抽屉里。
怎么……她什么时候又把这戒指戴回脖子上了。
沙月见她望着戒指,又出了神。
只好叹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转身走出了客厅。
戒指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光辉,冯寻墨眨了眨眼,那光辉便再看不到了。
郑子瑜心烦意乱的翻着文件,他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门外,但每次都会过了几秒钟后,就低下头,同时将手中的笔握的更紧。
他无法克制自己内心那莫名的冲动,不过那种自己想表达出的情绪与内心相矛盾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该死的思念是怎么回事?
他这几天怎么也休息不好,注意力也怎么都集中不起来。
秘书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他也知道秘书想说什么。
但是他就是不肯过问冯寻墨的事情。
哪怕按照公司规定,无缘无故翘班了那么多天早就该作出辞退处分。
可郑子瑜不闻不问,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秘书为此着实捏了一把汗,她不希望冯寻墨有被开除或是调职的可能,但她也不能去直接问郑子瑜打算怎么办。
郑子瑜这么久未提起冯寻墨,也没有拿出任何处分的文件。
秘书怕自己提出来,正好让郑子瑜有机会考虑辞退冯寻墨的事情。
可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冯寻墨的电话也打不通,派人去守在她家外面,也没有看到她出门。
公司各部的经理,都反应部门员工对这次新闻展开了相当激烈的讨论,也都侧面表示过要不要处分冯寻墨,好结束公司内影响工作的风言风语。
郑子瑜最开始还只是不正面回应,到后来似乎听烦了,于是脸色一沉,立即让经理们不敢再多说。
秘书不明白,自家总裁现在对冯寻墨,到底是什么看法呢?
郑子瑜也不清楚,他之前看到冯寻墨,就会觉得心里除了那莫名的怒气外,还有着无法言说的激动。
现在看不到冯寻墨,没有那种凭空就会有的心动的感觉,但是他却在连着好多天未见到的情况下,思念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比见了本人时矛盾的心情,更加让他难受!